第53章 第053章 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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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薛慈坚持。“我知道大家担心的是什么,志君是庶子,短时间内难以建立威信。不过我相信,只要志君肯努力,只要我们大家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他会让我们满意,让我们放心。而且,我会亲自教导他。若是陈家败在他的手里,我跟他一起向陈家列祖列宗谢罪。” /

    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持反对意见。薛慈的能力就凭着薛氏绣坊,大家也不会再有怀疑。

    陈玉芳咬了咬嘴唇,把心里的不满咽了下去。

    薛慈叹息一声,略为哀伤。

    “陈家这些日子发生了重大变故,陈老爷子和大奶奶也接连着走了,大家心里有想法我可以理解。听说已经有人提出要离开陈家。在此,我也不阻拦大家,而且我已经备好了大家的月钱。不论是新来的,还是做了十年的老人,只要提出离开,我多加一年的月钱,回乡费全包,绝不亏待任何一位替陈家付出过的人。”

    下人们又是一片惊讶,多加一年的月银,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当然,我希望大家都愿意留下来,从今以后,每个人的月钱多加一倍,每年有一次半个月的探亲日。”

    薛慈这一放话,底下的人激动得不行。

    “大小姐,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是呀,你真的要给我们加月银吗?还有半个月的探亲日?”

    “各位放心,我承诺大家的一定会做到。我以薛老板的名声和人格担保,只要大家真心为了陈家好,陈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薛慈的话感动了大家,先前说要离开的人也明确表示,知时间内不会再离开陈家。

    接着,薛慈宣布,陈家家内事由薛氏作主。薛氏自然推迟,她也表示过不会再过问陈家的任何事。

    薛慈握着她的手,劝道:“如今的陈家,经受这一翻变故,必然会有很多事情要发生,生意上的冲击免不了。我和志君要处理外面的事情,这家里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帮着,我们如何能放心的。更何况,靖祯需要养病,这个家里,不能少了你。”

    下人们也跟请求薛氏,薛氏最终同意。

    可接下来,薛慈又宣布了一件事情,让大家再次震惊。

    “我身上虽然流着陈家的血,但是养育我的人却是被陈家抢走孩子的薛氏。陈家犯下的错我来向老天赎罪。我将一生随母姓薛,以薛萍为母,孝顺她,侍候她,给她养老送宗。我亦承诺,不入陈家宗谱,不改姓,不拿陈家一分财产,不接手陈家任何门铺的生意。”

    言下之意,陈家与她仍是两个分开的个体,互不侵犯。

    “阿慈。”薛氏道:“你身上流的是陈家的血,你必须认祖归宗才行。”

    薛慈坚定的摇头,对薛氏,亦是对众人。

    “阿慈姐姐真是大气度。”

    “是啊,没想到从小吃了陈家那么多苦,长大了还要替陈家背这样的罪,真是可怜又可敬。”

    也只有薛氏心里清楚,这才是真正的薛慈。她嘴上不肯原谅袁氏,可是在心里,她已经将自己当成陈家的一分子。陈家抢子在先,制造了一场悲剧,这笔债必须有一个人来担。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付出,知道顾全大局,陈家的生意有她帮衬,很快就能恢复往昔。

    陈家逐渐恢复秩序。

    薛氏绣坊亦处在起步阶段,薛慈两头忙。好在韩少鸣出了很大的力气,让薛慈能有更多的精力跑陈家这一边的生意。

    正如薛慈预料的那样,陈家的客户不少都退了单,原因还是因为陈志君太年轻,和她只是个女人。

    薛慈不怪任何人,沉住气和陈志君共面承担,亦说服了两个提出退单的客户。

    陈家生意的潇条期持续了整整一年,才逐渐好转。薛慈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午,申正鸿来到陈家仓库,找了好几圈,才找到还在指挥工人出货的薛慈。

    远远看着那个蓝色娇小的身影,他心疼了。

    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去了休息室里等着,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薛慈进来喝水,才看到他。

    “薛老板可真够忙的呀!”

    薛慈瞪了他一眼,好笑道:“申大老板莫不是闲得慌?”

    “是啊,我就是闲得慌,谁教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呢?”

    薛慈和申正鸿的感情,外界早已传开,只是两个人迟迟没有办喜事,确是让一些人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不管外界如何传言,薛慈和申正鸿都没有被影响。始终微笑面对。

    “阿慈,靖祯怎么样了?”

    薛慈轻叹一声,微微低头。

    “情绪一直不是很好,听我娘说他时常一个人对着已经不存在的偏院发呆,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也不愿意说话,不想见人。”

    “那……真相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

    薛慈叹息摇头,“不知道,也不敢说,怕他承受不住。”

    一年前她就告诉过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任何人不得提起关于身世的事。并且,陈老爷的死因在陈靖祯面前也是急病不治,而袁氏,而是为他的身体常住寺庙去了。

    “听说最近陈玉芳……”

    “我也听说了。”薛慈沉下脸色。“她最近经常在外面造谣,说我要震占陈家,还说我要把陈家的生意卖给申家。”

    她只能苦笑,陈玉芳这一年来常常醉酒,什么事也不做,在外现更是结识了一眼狐朋狗友。

    “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让人看着她呗,只希望她别把事情给我捅到靖祯那里,否则那才是天蹋地陷呢?”

    申正鸿握住她的手,热情的目光看着她,“你一心为陈家,为陈靖祯,可有为我想过?”

    薛慈回以微笑,扑进他怀里。

    “谁教薛慈命苦,必须承担这一切呢。不过,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另娶他人呀,反正我不急。”

    “调皮!”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两个人才能享受一下在一起的时光。

    陈家的生意基本上步入正轨,仅仅十七岁的陈志君,脸上虽然仍有几分稚气,但这一年来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加上有薛慈撑着,有申家明里暗里的帮着,没有人再敢小看他。

    薛慈欣慰,然而,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檀香急急赶来,说陈玉芳捅破了天。

    回去的路上,檀香说起经过。陈玉芳在外面喝醉,回到家后闯进陈靖祯的房间,把所有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这的确是捅破天的大事。

    待薛慈赶回家中,宅了里已经乱成一团。院子里,面目被烧得毁了大半,看起来狰狞无比的陈靖祯,正在逼问薛氏关于身世的事情。

    一边,陈玉芳哈哈大笑,不停的说薛氏和薛慈是骗子,编了一个故事,目的是为了谋夺陈家的家业。

    “靖祯,靖祯你别闹了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陈靖祯一看到薛慈,下意识低头后退,他知道自己被烧得有多难看,这一年来,他从来不敢让薛慈看他一眼。

    “靖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薛慈伸手,握住了陈靖祯被烧得完全变形的手,不过陈靖祯马上收回去缩回袖子里。

    “到底,到底什么是真的?”

    陈玉芳咯咯笑,突然跑到陈靖祯面前,“当然我说的是真的。”她指着薛慈,怒道:“这个女人,她和薛氏编造慌言,说她薛慈才是陈家的嫡长女。而大哥是薛氏和野男人生的野种,抵毁大哥,其目的就是要霸占我们陈家。”

    “陈玉芳!”薛慈怒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告诉我真相?我到底是谁?”陈靖祯推开陈玉芳,拽住薛慈缠问。

    薛氏上前来劝,可也被陈靖祯推开。他紧紧拽住薛慈,将她推到角落退无可退。

    薛慈没有抵抗,伸手抚过他曾用经英俊的面庞,和他弯曲变形的十指。他宛如垂死挣扎那般,疯狂不计后果。

    十多年的朝昔相处,和他们曾经的相爱,那些美好在记忆里,不曾忘记。

    一年前的大火,烧毁了一切。

    “你要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薛慈哽咽着,泪水滚落。

    “说。”

    “陈玉芳说得没错,你我身份交换,你的生母是薛氏。而我,我则是袁氏所生。”

    薛慈这一句话,无疑是断了陈靖祯最后活着的尊严。

    陈靖祯彻底失控,疯狂的摔砸东西。薛氏哭求他停下,薛慈几次上前阻拦都被推开,陈靖祯根本听不进去。最后,薛慈累了,扶着薛氏只是跟着他,任他砸掉宅子多处的特件。

    他憋屈了一年,就任他发泄吧!

    直到半夜,陈靖祯昏倒在地上。

    安顿好陈靖祯,薛慈离开院子,一年了,她知道应该和陈玉芳谈一谈了。再让她闹下去,陈家还不知道会被她搞成什么样。

    陈玉芳未睡,独自饮酒,似醉非醉。看到薛慈进门,一个不爽将酒壶扔了过去。

    薛慈视而不见,继续向前,在陈玉芳面停下。

    “这大半夜的,薛老板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她哼笑一声,继续倒酒。

    薛慈很自然的夺过酒杯,扔到墙角。

    “你闹腾了一年,还不够?”

    “不够。”陈玉芳怒喝,“你害死了我爹,害死我娘,还害得我哥哥被烧得面目全非。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够啦!我今天来见你,就说明我不会再对你的行为视而不见。这一年来我很忙,忙到没时间来管教你,但是接下来,我会好好的教育你,让你没有时间再胡作非为。”

    “你才胡作非为呢。”陈玉芳苦笑,“都是你,你害了陈家那么多人,更有两条人命在手。连陈家的家业都在你的手里,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要管教我,你凭什么?你……”

    啪——

    薛慈怒到极点,扬手狠狠甩了陈玉芳一个巴掌。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爹疼娘爱,陈玉芳何时受过这种的苦?

    “你这个女人,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该打!”

    “你……”

    “我怎么了?你还当我是小时候被你打骂的小丫头吗?你早就应该看清楚,如今的薛慈,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了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尊严。而你,你只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困难,不敢面对失落的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不是我,陈家早就落败,你这个被宠坏的了大小姐,也早已饿死街头,被人抛尸野外。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处心积虑,到处造谣我图陈家的家业,甚至,用这些事打击靖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活信心。陈玉芳,你是想逼死更多的人吗?”

    陈玉芳根本听不进去,极力否定薛慈。但事实上,她知道薛慈说的都是对的。

    一年来她不想承认薛慈的存在,更不想承认是薛慈坐镇陈家,义不容辞扛下陈家的重担。

    可是,她就是不服,一个从小侍候她的小丫头,如今成了有名的大人物,亦是她的亲姐姐。

    “薛慈,我恨你!”

    陈玉芳抛下这句话,跑出陈家。大半夜,薛慈怕她有危险,让人追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跟丢了。

    却也从此,陈玉芳音讯全无。

    纵然不入陈家的宗籍,但在心里她早已经认了陈玉芳这个妹妹。不停的派人出去找。但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回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陈靖祯去到曾经的偏院,默默的站了很久。最后,他离开陈家,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只留了一封信给薛慈。

    我走了,勿念!

    短短五个字,笔锋劲利,尽透露出陈靖祯的无可奈何,和沉痛又矛盾的心情。

    薛慈陪了薛氏一整天,出乎意料的是,薛氏很平静。

    “这一年来,我每日陪着他。我知道他心里很累。他容貌尽毁,感情受挫,事业不能做。最致命的是,当得知他不是陈家的嫡长子时,他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最后一点尊严。”

    “娘,您还有我。”

    薛氏抹着泪,突然笑了。

    “他走了也好,外面的世界一定能让他有所改变。我只盼在有生之年,还能再与他见上一面,听他喊我一声娘。”

    “会的。一定会的。”薛慈也笑了,她宁愿和薛氏做着这样的期待。幻想将来有一天,陈靖祯放开一切,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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