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究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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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你的身体……”安棣言不放心地说,少雨眸光一闪,揣测他究竟是不放心他母亲的病情还是不放心她。

    “我不会这么快有事,棣言,你是不是有欺负少雨,怕她告你的状?”王后慧诘的双眼带着某种意味的调侃。

    “怎么可能?少雨是我参加游宪婚宴时认得,她是伴娘,我怎可能欺负新娘的闺中密友。”安棣言说谎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安阗神王取来两个松软的靠枕垫在妻子背上,关切地说:

    “心舫,你不睡会儿吗?要不要我让御膳房做点清淡的粥食?你昨天吃的都已经吐出。”

    “我……没有胃口。安,难得能在紫艾见到故乡来人,我一见到这女孩子就觉得很投缘,想和她聊几句。”王后的一双飘荡着淡淡烟岚的黑眸中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恳请。

    “好吧。”安阗神王在妻子额头上覆下一个吻,站起来说:“你别胡思乱想,再过七天就是兰奥的芙伊斯节,我还要替你描神眼。”

    “少雨,你好好照顾我母后,如果母后有什么不适,你立刻用信息传递器告诉我。”安棣言关照道,微微眯起的双眸透出含有警告的一瞥。

    “嗯。”少雨转过头,注意到安棣言和他父亲在走出雕屏外时,按下镯子上的一颗宝石,取出一张银色透光的接听卡贴在耳边,她知道这是他监视她言行的工具,此时根本就没有需要他接听的外部信号传来。

    胸口涌动起难以排解的忧愤,原本在飞船中被他撕伤的心口仿佛汩汩地流淌出鲜血。

    “来,坐到这里。”

    当耳边响起王后已略显生疏的明州话,她才恍然回醒,掩饰着垂下眼睑拘谨地坐在床沿。

    “听棣言叫你少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王后含笑问道。

    “当然……可以。”少雨也用明州话回答。

    “少雨,这身衣裙是棣言准备的吧?这孩子总是那么霸道,告诉我,是你自己愿意来紫艾的,还是被他逼来的?紫艾和地球相距遥远,来去不便,会很思念父母,就像我……”

    王后流露出一抹思乡的忧伤,美若秋水的黑眸定定地凝驻在少雨身上盛开着金盏花的连衣裙,唇角慢慢地绽放煦暖的柔笑。

    “其实,我应该知足,人活着还是需要有所舍取,虽说远离了父母,但能得到棣言父亲全部的爱,这一生已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少雨,只是你……我知道棣言的脾气很坏,自从他……”

    王后迟疑片刻,似乎心中藏有难以言说的隐密,却又不好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诉说,忍了下来,转而道:

    “那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懂他,你离开在地球上的父母,跟他来紫艾,我担心你受到委屈而没地方诉说。”

    “我……没有父亲,母亲已去世十多年。”

    少雨小心地说道,避开回答所有涉及到安棣言的问话,省得一句话不对头,被那个正监听谈话的魔头给刺昏迷了,回到奎北还得受罚。

    “是吗?一个没有父母的女孩子这些年来想必很不容易。”王后怜爱地捏紧少雨的手,问起她的经历。

    少雨原原本本地将自己生身母亲自杀,十一岁继母进门后倍受折磨的生活说了一遍,引得王后唏嘘不已,对于此后的经历,她不敢提起和安棣言初次的邂逅,只是说外婆托舒妍的父母照顾她,在舒家夫妇的资助下得已完成大学学业。

    王后感慨地从自己颈上取下一条银色的项链,链坠是一串润泽莹丽的雪珠。

    “雪珠是夜邪人最吉祥的珠宝,我曾经戴着这串雪珠受审,最后我被宣告无罪;在棣言父亲隐匿身份参加十国风球大赛时,我将这串雪珠戴在他的脖子上,最后紫艾取得了银雾花冠。少雨,我把这串项链送给你,但愿这串雪珠未来能给你带来好运。来,取下纱巾,我来替你戴上项链。”x <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紫艾曾经承诺决不首先发动战争,既然雾珈增罗派使臣来谈,从道义上来说,应该给予一定的接待。”安阗神王说道。

    “但是沙特莱里公爵如果暗地里真与冰眙勾结,等雾珈增罗坐稳王位后,紫艾将受到双面夹击。”

    “我已经叫琏里在暗查隆略尔宾希,但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雾珈增罗发动政变、平息叛乱,重心都在国内,暂时查不到宾希和冰眙勾结的证据,这次柯加特伯爵前来紫艾,你要密切关注伯爵在紫艾所接触的每个人,但不能够失礼,这件事很重要。”安阗神王关照道,“何况柯加特伯爵是和罗丁西斯的冯森侯爵一起前来紫艾,安特奈尔虽说是中立国,但菲安鲁大公一向和我私交甚好。”

    “我知道,父王请放心。柯加特伯爵既然是使臣,如果没有在紫艾策划阴谋的确凿证据,我会以礼相待。”

    又商量了接待柯加特伯爵和冯森侯爵的各种正式或非正式活动,因为束理总管需要和安阗神王一起研制解毒药剂,分身乏术,束理总管提议由安棣言宫中的管家桫松来安排。桫松具有贵族血统,做事细致精干,很有束理总管的风范,由他来安排王室事务也较容易得到认可,毕竟宫中男女无论身份高低,私底下都清楚如果安棣言即位,那么桫松肯定是新任的王室总管,由他此时暂时接替德高望重的束理总管,决不会出现阳奉阴违的局面(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lt;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lt;更¥新/速¥度最&amp;駃=0

    父子俩回到寝房,少雨正端着一只瓷玉碗走到床边,王后此时看来精神不错,微笑着对安阗神王说:

    “跟少雨说了会儿话,说起明州、海城的一些小吃,我被她说得有点饿了。”

    “是馋了吧?”安阗神王打趣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少雨包的馄饨,这孩子比我当年能干多了。”

    王后正想接过碗,安棣言上前一步,从少雨手中抢过盛得满满的碗,由于太急,碗微微倾斜,滚热的汤水溅到女孩的手指上,她疼得手指蜷起来。

    “母后,少雨不是很会做菜,我怕你吃不习惯,我先来尝尝,何况此时也太烫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改不了小时候抢食吃的习惯!”王后生气地说。

    安棣言也不管他母后强烈抗议,端起碗走到寝房一侧,偷偷地调出信息传递器中的食物检测光束,对碗内的汤水连同那一个个白玉花瓣般的馄饨进行了扫描,确定安全后,舀起一羹匙汤水,尝了尝味,汤水咸淡适中、鲜美可口,并且放了紫菜、榨菜和虾皮都是安棣言这次从地球回来时买来给母亲尝鲜的,储存在寝宫内的小厨房,这个厨房是安阗神王为了偶尔有空闲时能在妻子面前一显厨艺而设,跟他曾经在海城小食摊吃过的馄饨倒是一个味道。

    “束理总管,您认为我母后是被人下了毒?”

    安棣言锐利的双眼射出一束森冷的寒光,在他这一句话问出后,原本春意融融的小书房像是瞬间被吸走了温暖,空气凝固成一团,沉沉地将诡异的阴冷蔓延到整个房间。

    “这是我初步的判断。”深目高额的王室总管尽管长发已是泛起银光的浅蓝色,但依旧在脑后梳得一丝不乱,瘦削精干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神情。“这种毒仅仅只懂医术的医官根本就没办法检验出来,如果王后的病情继续恶化,医官们只会认为原本就有旧疾的王后感染上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型严重流感。陛下,还记得您少年时差点将您致死的恶疾吗?”

    安阗神王瞳孔一阵收缩。

    “束理,是不是心舫被人下的毒和我当年由母体感染,在潜伏十多年后爆发的异毒相似?难道说……”

    他没有说下去,但浓密的阴云已聚拢在他的眼中。

    “这些年我研究了陛下交给我的加斯特人配药、制毒的专着,虽说由于俗务繁忙未曾达到精通,但由于习过高深异能术比起只单纯精通医术的御医官更能够发现属于异能范围内的某种隐毒。陛下,我发现王后发病的症状虽然跟您当年有所不同,但实质却相差无几。”

    “是不是我母后所中的毒也属于加斯特制毒术的一种?”安棣言问道。

    “我此时还不能肯定,陛下当年所中的毒是由母体感染后潜伏十多年爆发,陛下的母亲芯楠公主被下毒后,毒素同样潜伏了十多年,但王后陛下所中的毒则是长时间的微量下毒,日积月累以至于毒素在身体中越聚越多,直到最近爆发。”

    “微量下毒?那么……你是指下毒的人就在宫中?”安阗神王震惊地说。

    “有这个可能。”束理总管慎重地说。

    “长时间的下毒,您能够大致地推断出时间跨度吗?”安棣言问。

    “少则三四年,多则六七年,抱歉殿下,我只能推测出这么一个模糊的跨度。”束理总管微微一躬身。

    安阗神王向束理总管做了个手势,说道:

    “束理,棣言可以说是你的晚辈,你不必多礼。”

    “这个时间跨度如果要查是谁给母后下毒,应该并不困难。”安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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