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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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魔殿。

    数十个女婢正在殿中细心整理季裴此次要穿的礼服。

    季裴的礼袍是全黑的,用料都是全修真界最好的灵蝉丝,用红线勾勒花纹边框,颗颗细碎饱满的的珠宝汇聚成一段腰带。有种低调奢华的气质。

    其实这些女婢原想给季裴穿上纯红的礼袍,却被季裴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

    他一向不喜穿红色。

    具体原因得追溯到上一世。他穿着红色出现在大家面前,魔宗族人当着他的面夸了一句。“面若好女”。

    虽然这个词儿的确没有贬义,但是流传出去,却成了道修嘲讽他的话柄。

    其实他不觉得受辱,因为敢这么嘲讽他的道修都死了。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让他本就可怕的名声变得更加可怕,他还是选择了穿黑色。这种良苦用心,估计道修们体会不到了。

    “少主,衣服熏好了。”

    婢女手捧外袍,低头耳朵红的发烫地站在季裴身前。

    熏衣用的熏香让季裴有点头晕。他抬手轻捏了捏太阳穴,站了起来,让两边的侍女为他穿上外袍,又为他带上了尾羽样发簪。

    等打理好发型,婢女们纷纷退让了开来。只留下了一个弯着腰将果盆举过头顶的少女。

    季裴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眉眼一转,看向了旁边突然出现又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的忠仆,有些莫名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也不说话。”

    他怎么可能说话。

    原来季裴就长得好看,这么细心一打扮起来,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什么祸国殃民都得靠边站。

    忠仆哑然的隐藏起眼中的惊艳。

    拱手禀报。

    “之前在无量那里夺来的血丹,经调查已经有了些眉目。”

    季裴拧起眉,从旁边女婢抬着的盘子里拿起了一颗葡萄,含在嘴里。边问道。

    “摸清是什么了”

    忠仆进言道。 “我们问尽了能问的炼丹能手,都无人能猜出这枚丹药的原材料。”

    “但是,这个丹药的功效,能提高人的修为”

    光这个功效还是忠仆找人试了丹药的一部分才发现的。

    季裴的眉皱的更深了。

    挥退了脸冒红晕,还想再喂他葡萄的女婢。

    从忠仆那里接过了那有些不详之意的血丹,拿在手上端详。

    这颗血丹。是他掀无量的窝之后从无量的欲魂那里夺来的。

    他将无量的魂给了时阡,但是血丹他留下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血丹比无量的魂魄还要重要,而且和他自己有一些莫名的联系。

    听其他忠仆说,为了炼这颗丹,无量的欲魂哄骗了不少少男少女,做他的炉鼎,为他献身,但其实他们去的时候,这枚丹药已经炼好了。

    那就说不过去了。

    如果这颗丹药只是单纯为了提升修为用的无量的欲魂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为什么不搏一把,靠这个丹药让自己脱离险境?

    再有

    像无量那样原本就有合体修为的魔修,他没道理专门炼一个提升修为的丹药。

    这种提升修为的丹药在修真界并不常见,但凡是有资源的修士都会为了多留一个保命的手段,花大价钱购入这种丹药。

    就算在月刹宗虽然有人不喜他,但是也不至于这种丹药都不给他。

    怎么想都不合理。

    所以只能猜测这个血丹还有其他什么他不清楚的用途了。

    “少宗主快到了时辰了。”看了眼外面似是有些着急的仆从,忠仆出言提醒道。

    季裴微微垂下眼帘,握紧了手中的丹药,将他藏进了袖子里。

    “时间到了?”

    “是。”

    “既然是鸿门宴,那也要参加才知道到底有多想置我于死地。”

    这玩味的低叹,似温柔低语,又似幽魂呢喃。

    一只信鸽扇动了翅膀。

    随着微风。

    在魔域幽暗的空际,盘旋飞走。

    魔族的宴会。在天魔宗的后花园举行。

    说是后花园其实只有一种花。鲜艳的红色与黑色大地相处融洽,彼此衬托出更加血腥又曼妙的蒙安。

    前来的魔修大多没什么多规矩,四仰八叉地坐着,高谈阔论,喝酒打诨。

    撑着拐杖的何元书,闷不作声的低着头坐在靠前的位置,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板着张死人脸,一看见就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坐在这里的。

    但是要是有人问他,是不是有人逼他来了?

    他也不会回答。

    因为他还真不是被别人逼来的。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的。

    自从被季裴折断了手脚摁在椅子上,他心中就充满了要洗刷屈辱的想法。

    他想在众人面前再跟季裴斗一次法。

    魔族以实力为尊。

    他比季裴大几百岁却被季裴打断了腿脚,已经让他成了笑柄,虽然身边亲近的魔修没有明说,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其他人的轻视。

    原来宗内那些看中他的人,现在已经不再看中他了。

    他爹还那么纵容那小子,这根本不像话。

    血脉也不一定能决定一切。

    季裴那小子天赋高又怎样?他现在就是个金丹期后期的中层魔修,根本不足为惧。

    喝着灵酒,欣赏着水中身形柔软穿着暴露的魔族美女舞动的曼妙身形,何元书的怨气也渐渐消减了下来。

    天魔宗的确是个好地方。

    在一片荒地中,也有绝妙的景色。

    这里是天魔宗的后花园虽然只有一种花,但是这里的水极为特别,名叫沉渊。

    沉渊的水重异于旁的地方,本应该从高处往低处流的泉水,在这里会从低处往高处流,底下的墨鱼也仿佛生了灵智一样喜欢跟人嬉戏。

    泉水中有穿着清凉的魔族舞女抛撒含情脉脉的眼神,两侧放着石桌若干,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正襟危坐着等待少宗主的。

    黏腻的劝酒声,和器皿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

    拉人入了一个旖旎的梦境。

    一边听着靡丽放荡的曲子,何元书喝了许久酒,倒是没有喝醉,但是也厌了当下的场面,他往沉渊的上源走去,猛地看到了一片灰色的迷雾。

    一个“美人”正站在渊边看着什么。

    明明面无表情,却有一股极为侵略的美感,一双瑰丽的凤眼淡淡朝人撇来,就令人想要给他掏心挖肺,原谅他的一切冷淡。

    正在何元书想入非非之时,胳膊上的伤处猛地一痛,令他一哆嗦,接着便清醒了过来。

    再一看渊边,那美人也不见了。

    何元书神色痴迷的想着。

    那是哪个魔修带来的炉鼎,竟然那么好看?

    但是穿的那样华贵又在后花园随意走动。

    莫非是季非衣的炉鼎?

    何元书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

    他就说季非衣的修为怎么成长的那么快,原来是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门。

    何元书从沉渊走回坐席,那一抹倩影依旧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他是觉得可惜了,那种美人怎么偏偏是季非衣那种不成器的小孩的炉鼎恐怕早早就要被祸害了。

    他拿着酒杯,杯壁刚刚挨在嘴边,还没将酒喂下去,看见从一旁被人簇拥着走上玉座的人,不由得猛呛了一口酒水。

    “少宗主,万安!”

    所有魔族人都站了起来,就何元书傻傻的坐在席上。

    旁边人拉了他一把,他才堪堪想起还要站起来。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稍微慢了一些。

    等其他人坐起来的时候,他才孤零零的一个人站了起来。不仅如此,手里的杯子还落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听到就酒壶落地的声音,坐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元书身上,像是在看一个勇士。

    他竟然还敢闹事?

    季裴走到位置上坐下,看到何元书站着,眼里流光一转。用指尖撑着下颌,微微扬起了下巴,诘问道。“你这是挑衅?”

    “是,哦,不是”

    他是想跟季非衣比斗,但是他这次摔杯子不是为了挑衅季非衣,真的只是杯子掉了。

    真的,只是站起来的晚了一步。

    “何元书!”

    “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怎么又找少宗主的麻烦。”

    “不我就是愣了一下。”

    他只不过是通过季非衣身上穿着的衣服,认出了季非衣就是他之前出去望风时看到的美人而已。然后被震惊到了而已。

    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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