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被色到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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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艰难之道。

    弹幕密密麻麻,全在哭嚎。

    【啊啊啊啊我的不悔我的凌师兄我的秦道道!天杀的导演,这一集我完全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

    【剑灵!呜呜呜他上集杀了秦道道师门后,想像平常那样抱着道道的手蹭,但道道拒绝了,所以他到死都没敢再去碰那只手……鲨了我吧鲨了我吧!】

    【看原著的时候我只顾着心疼秦疏和凌师兄了,没想到

    看剧竟然给我连发三刀,剑灵竟然是捅我最深的那刀(吐出一口老血】

    【(开始发疯)(四肢着地去楼下跑圈)(随机吓死一个路人)(海带泪)】

    【虐死我算了】

    微博上也有人在嗷嗷哭,热搜#剑灵下线#置顶的剪辑片段播放量一晚上超百万,收视率超过剑灵刚出场的数据。

    【今晚的剧情太精彩啦,秦道道叛逃师门、凌师兄惨死、不悔剑断,哈哈哈哈我很好啊我一点事都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一点都不虐啊,我完全没被刀到(戴墨镜)】

    评论都在:

    【又疯一个?】

    【哈哈哈我同意,一点都不虐,我看得乐滋滋的(戴墨镜)】

    【把墨镜摘下来。】

    【(摘墨镜)(嚎啕大哭)呜呜呜虐傻了,三个人竟然有三种不同的刀法!】

    还有人在分析剧情。

    【看原著时我还挺讨厌剑灵的,觉得他无缘无故就动手杀了凌师兄,但剧中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剑灵自从出场后一直跟着秦疏寸步不离,但唯一一次离开主人,就是偷偷爬到屋顶抓蝴蝶的时候,秦疏差点被同门杀了。

    所以在凌师兄要碰秦疏时,他可能觉得凌师兄也要害秦疏,直接应激动手了。】

    评论:

    【啊啊无冤无仇为何刀我!?】

    【我也觉得,动机完全合理,而且剑灵也不懂人的弯弯绕绕,一把剑会的,只是杀掉害主人的人】

    追剧的人很多都是原著粉,一般都顶着女主和其他配角的产粮神图做头像,但这回超话广场出现的人竟然很多都换了剑灵的产粮头像。

    #不悔剑灵#的超话中更是产粮数不胜数,同人创作的热度甚至超过人气最高的男主。

    因为剧中随处可见的“捧手蹭脸”剧情,产粮的同人图中剑灵的手和脸几乎没闲过,不是捧这只手就是捧那只手,蹭蹭蹭。

    忙得不得了。

    路识青洗漱完上床已经十二点多,随意看了下手机上的热搜,就被满屏的夸赞和彩虹屁给吓到了。

    他自小受父母忽视,很少会被人这样直白地夸赞,第一反应就是受宠若惊,再看两眼后脸都要夸红了,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微博退出来。

    缓一缓,再看一眼。

    半夜才睡。

    ***

    第二天有早场戏,天不亮就起床化妆。

    路识青生物钟还是没调整好,蔫哒哒坐在那半天,喝了一整杯咖啡才艰难打起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容叙有点奇怪。

    平常容叙闲着没事会主动找他闲聊,但今早他就坐在旁边,却一直侧着身子谁也不搭理,疏离得很。

    路识青之前也听说过容叙似乎起床气很严重,加上他又不是会主动聊天的,只好一个人坐在那小口小口喝咖啡。

    窦濯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压低声音道:“你起床气还没

    散?”

    容叙一杯热咖啡下肚早就醒神了,但还是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赖叽叽地说:“困,不想说话。”

    窦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打起精神来。”

    容叙神色微动,面带感动。

    没想到他竟然会说人话了。

    窦濯补了一句:“……毕竟今天穆白蔼也在,我很想看看你要怎么‘欣赏’识青的演技,这修罗场不比戏里的刺激?”

    容叙:“……”

    这损友,不能要了。

    上午并没有穆白蔼的戏份,但有赵倬被咬的剧情。

    因为场地布景问题,剧情并不是连贯着拍的,昨天拍的赵倬归京,今天就是半年后的剧情了。

    剧本中,赵倬查到京中有人贩卖寒石散,顺蔓摸瓜竟然查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身上。

    得知一向乖巧可爱的赵沉寻竟然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成天服用伤身的寒石散,赵倬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断了赵沉寻的药。

    第一场镜头就是赵沉寻药瘾发作,狠狠咬着赵倬的小臂。

    这场戏极其消耗情绪,路识青自从开始化妆便开始努力沉浸着入戏,以便长镜头可以一遍过。

    到了片场后,路识青坐在“坐骑”上眼神呆愣地发呆,他演戏极其有信念感,并不像刚学表演的艺人一样会笑场尴尬。

    旁边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好像丝毫影响不到他。

    容叙在旁边让造型师帮忙整理发套,抬头看向路识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场记打板开拍。

    路识青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几乎在扮演赵倬的容叙刚推门进屋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容叙眼瞳轻轻一缩。

    赵沉寻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轮椅上,双足赤着,看到赵倬进来立刻满脸泪痕地朝他期盼地伸出手。

    “兄长……兄长!哥哥。”

    赵倬却不过去,只是冷眼旁观。

    “日后不会再有人给你药,等你什么时候清醒再同我交代是谁带坏你服用寒石散的事。”

    赵沉寻浑身都在发抖,他呆呆愣愣看着,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赵倬转身就要走。

    赵沉寻瞳孔微张,立刻像是疯了似的朝他扑过去:“兄长!赵倬!”

    可他忘了自己只是个不良于行的瘫子,整个人踉跄着摔下去,却还挣扎朝着赵倬伸出手:“我错了,兄长我知错了!求你……”

    赵倬脚步一顿,看他狼狈伏在地上还是心软了,转身把浑身冰冷的赵沉寻扶起。

    赵沉寻立刻扶着他的小臂,满脸泪痕,瞳仁颤抖地盯着他:“哥哥,求求你,下次、我下次绝不会再碰了,只给我这一次……”

    赵倬神色瞬间沉下来。

    赵沉寻精神恍惚,哀求着突然就暴怒起来:“全是你的错!是你和父亲将我丢在这个吃人的京城,我只是想自保!我只是想……”

    他恸哭出声,很

    快又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执掌自己所求寒石散的人,赶紧变了脸色,哀求地唤他:“哥哥,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赵倬只是冷眼看着,无论他发怒还是哀求全都无动于衷。

    赵沉寻彻底崩溃了,突然扑上前咬住赵倬的小臂。

    赵倬一动不动,抬手将瘦弱的少年困在怀中抱着,任由他撕咬泄愤。

    赵沉寻呜咽着两行泪水簌簌而落。

    李导大概从没想过路识青能把赵沉寻的癫狂演成这样,愣了大半天才猛地回过神来,压抑着发抖的嗓音。

    “过了过了!”

    这要是不过,娱乐圈就没人能过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和等戏的演员暗暗吃惊。

    赵沉寻这个反派的人气之高人人都知道,本来选中路识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艺人演时,不少人心中都很不服气。

    花瓶怎么能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很多同行听说都在心中暗暗嘲讽李导和容叙,也变成为了流量和资本胡乱用人的俗人。

    但这场戏下来,在场所有人几乎没人敢说自己能演得比路识青好。

    这场戏本来就是路识青的高光,容叙只是辅助。

    戏过了后,路识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松开口,迷茫仰头看着容叙,泪水一时半会没止住,还在缓缓地往下流。

    这场戏赵沉寻并没有穿大氅,不过好在是室内戏,看着热风也不至于冻得太厉害。

    路识青的体验派天赋有利有弊,赵沉寻这个角色悲剧色彩太重,演出来极其耗心神。

    如果他太过沉浸入戏,恐怕会很伤神,最好引导他快点走出来。

    容叙挽着袖口看了看小臂。

    好在路识青入戏也记得不能咬实,小臂上有一圈发白的齿痕,并不深,很快就能消。

    路识青还是呆呆的。

    容叙想了想,突然“嘶”了声:“啊,我的手……”

    路识青被浮夸的声音强行吸引注意,迷茫看了看紧皱眉头的容叙又低头看向他小臂上的齿痕,突然如梦初醒。

    他竟然……真的咬了容叙?!

    路识青瞬间就被拽出戏了,手足无措地捧着容叙的小臂:“啊,疼不疼?去、去不去医院!”

    容叙点头:“去。”

    路识青刚止住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他竟然把容叙咬进医院……

    “现在就去,赶紧去,最好是调直升机来飞去北城第一医院挂急诊。”容叙说,“要是去晚点,伤口就痊愈了,热搜都不能上了。”

    路识青:“……”

    路识青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容叙在逗他,耳根一红,结结巴巴道:“我……对不起。”

    容叙把外套裹在路识青身上,随口道:“怎么什么事都说对不起。”

    一点小事爱说对不起,还心软不会拒绝人。

    这性格太软了,不怪自己想逗他。

    路识青脸庞通红,讷

    讷不语。

    李导又在那骂了:“容叙!跑来上肤蜡,要不想上可以让识青真把你咬出血,省得化妆了。”

    容叙哼笑了声,溜达着去道具组那边上肤蜡了。

    路识青尴尬极了,重新补完妆,容叙还在那坐着。

    化妆师正在捏着肤蜡往容叙小臂上糊,那蜡很仿真,糊上后和旁边真皮肤看不太清分别。

    路识青过去时,肤蜡刚弄好,只差一个咬痕就可以上渗血妆了。

    化妆师问:“容老师,您要自己咬吗?”

    容叙本想自己来,但余光扫见旁边偷偷摸摸的路识青,又起了坏心眼,笑着道:“识青老师,来,帮个忙。”

    路识青眼睛微睁,犹豫再三还是局促地走上前。

    容叙把小臂往他前面一递:“来,咬一口,留个咬痕。”

    路识青讷讷道:“不、不是化妆师咬吗?”

    容叙眯着眼睛胡言乱语:“齿印对不上啊,我们这个剧追求细节,要是后期被观众看出和你的齿痕不符,肯定得嘲我们穿帮了。”

    旁边的化妆师正在调血浆,闻言差点笑出来。

    观众往哪里注意齿痕去。

    没见过这么胡说八道的。

    偏偏路识青脑子云里雾里的,竟然被忽悠地信了,乖乖地坐在旁边,微凉的手捧住容叙的小臂:“那、那我咬了。”

    容叙好整以暇地看他,眉眼带着笑。

    路识青垂下头凑向容叙的小臂。

    虽然下意识放轻呼吸,但温热的气息还是轻轻喷洒在容叙臂上,像是一根没什么重量的羽毛轻轻一扫。

    和戏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沉浸入戏后,容叙所能感到的只是赵倬对赵沉寻怒其不争的愤怒和悲痛,如今抽离出情绪来,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眉眼清冷精致的青年垂着羽睫将滚热的唇落在小臂上,张开唇缝,牙齿一张一合,在贴了肤蜡的小臂上微微用力一咬。

    滚热的呼吸、双唇,和咬上小臂的触感一同袭来。

    本来打算逗人的容叙瞳孔倏地扩张,被捧着的五指无意识地一颤。

    路识青不知道用什么力道合适,刚阖上牙齿就抬眸看他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眼瞳全是清冽和纯澈的疑惑。

    ……以及撩人而不自知的色气。

    容叙呼吸猛地屏住,一股没来由的酥麻突然从后背蔓延到后脑勺。

    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声彻底响彻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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