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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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晋庭话落后室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他亦屏住呼吸,知道自己暴露了什么心思,赔笑着转头去看谢幼怡:“窈窈刚才问的是什么?”

    谢幼怡木然着一张脸,嘴角动了动,用力朝他一推,把人直接推下炕。自己站起来,用手端庄地压了压裙面上的折痕:“我该回去了。”

    宋晋庭这下可急了,忙拽住她的手,见她抽手,只能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勾着她衣袖:“是我不好,没听你说话。我该打,你坐下,我们还好些事要商议不是?我就坐脚踏上,你等会儿再走。”

    他最拿手的本领,在喜欢的家姑娘家跟前能伸能缩,语气可怜一些,就能让人狠不下心。

    谢幼怡睨着他在自己袖子上卷啊卷啊的手,明知他有演绎的成分,到底还是没能迈开腿。

    她重新坐回原位,宋晋庭立刻坐到她脚边,抬头朝她笑得灿烂,是少年那种阳光爽朗,最动人心。

    他的窈窈从来都舍不得真生他的气。

    “我……喜欢孩子。”她坐下后看他半晌,却是从嘴里憋出这么一

    他脸上的笑就变成诧异,瞳孔微微睁大,随后在她一张脸慢慢变红后扑哧笑出声。直接从脚踏弹跳起来,把她拥到怀里:“怎么办,我好想亲亲你。”太可爱了。

    她一张脸烫得能烙饼了,轻轻拧他胳膊:“快松开。”

    他反倒抱得更紧了,这个时候谁松开谁是傻子!

    她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耳朵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数着。数着数着,手指就戳在他心窝处:“你心跳为什么那么快,可要我帮你号脉,你是不是泡了冷水,着凉了。”

    宋晋庭被揭穿自己的激动,一点都不着急,闻着她的发香笑:“你是郎中不成,可我这心病,一般郎中治不好,得把我的窈窈娶回家估计才能痊愈。”

    说两句就不正经,惹得她抬手给他一拳头,“胡说八道,我这是久病成医,比一般郎中都顶用。”

    此话落,两人都同时呼吸一滞。一个是说漏嘴的心虚,一个是不知真相的抓心挠肺,他索性顺着往下问:“什么久病成医,你生病了?”

    现在就是机会,过了这村,不知何时再有这样的时机。

    谢幼怡推开他,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耳垂,装作若无其事地圆话:“姑娘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又长期跟着外祖出门,有时找不着郎中,不就自己学会了。”

    她不愿意提。

    宋晋庭眸光渐深,谢煜锋的话在耳边回响,名为不安的浪头再度打他心上。

    “这样,你下回有什么不舒服就派人来告诉我。”他当即又变回言笑晏晏的模样,仿佛是信了她的敷衍之词。

    她心中一宽,点点头,继续说先前未完的事:“太子已经知道我在宫里撒了谎,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我们以后要怎么行事。”

    “以前该怎么行事,我们往后还该怎么行事,不用改变。改变了才会引起怀疑。”

    他背过身,指了指自己还未干的头发。

    她眼底闪过笑意,拾起布巾继续帮他擦干头发。

    他的头发又密又细,让她一个姑娘家都要羡慕了。她动作轻柔,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瑞王那儿呢?太子这是怕瑞王夺位吗?亲兄弟,何至于,瑞王从来也没有多过问朝事。”

    瑞王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每天没头脑地乱晃,要不是行事沉稳一些,那就和她父亲兄长一样纨绔了。

    他嗤笑:“朝臣都贪恋官拜一品带来的权利,那还是低于皇权,都争得腥风血雨。身在高处的人,只要尝过权利的好处,就不会拱手相让。自古帝王多疑,储君如何能避免,他一日没登极,身边就埋伏着许多想拽他下来的人。”

    “至于亲兄弟……皇后待瑞王太过溺爱,连考虑婚事都是想要给瑞王找一个正如日当中的权臣家姑娘,太子能不害怕吗?”

    “不然太子何必借着你进宫算计?就是知道能让皇后成为最大嫌疑人,好让瑞王跟皇后生罅隙,又能在陛下跟前留下不堪重用的印象。往后瑞王要怎么走,他自己才清楚。他要是不能清醒,哪日死在太子手里,也不是不可能。”

    旁的兄弟,都不会比瑞王这个嫡次子有威胁。

    谢幼怡倒抽一口气,心里发寒。

    皇家实在太过现实和残忍。

    她缓了会,等背后那股凉意散尽才再开口:“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就怕太子要再生事,他盯上沈家,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我先前听说过,太子暗中在不少商行里占了分红,似乎这几年都十分缺银子。堂堂一国储君,不应该缺银子才对,所以太子极可能遇到什么事,要填补窟窿。”

    但是她实在不清楚太子会因为什么事要补窟窿。

    “此事有我,你只管自己注意,身边任何时候都不能离了人,书院里我会布置好。只是此事也不能和杨院士透露一句知道吗?”

    谢幼怡怎么会不懂,郑重地应了。

    “窈窈,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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