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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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不能避免,谢幼怡只能起床梳妆。

    绘雪帮她梳头,看着镜子里那苍白的脸,实在难受:“宫里那么些规矩,奴婢又不能跟着,可怎么办。太后娘娘怎么想起姑娘了。”

    太后的关切,明面上是她得殊荣,到底为了什么她心里门清,压低声说:“今日宫宴可能为皇子们选妃,太后老人家怎么会想起我这家境式微的姑娘,多半是瑞王请动的她。”

    绘雪吸了口气,明白姑娘这也是要借自己传话,忙不迭点头:“奴婢听明白了。”

    安平侯夫妻在外头陪着桑嬷嬷,面上笑着,心里七上八下。谢幼怡很快就收拾妥当出来,本就在病中,身上淡雅的藕色薄袄更添几分较弱。

    桑嬷嬷见她走动时轻摆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用点力气都能折断似的。

    本就是个美人,气质是清冷了些,被病气一盖也有我见犹怜的味道。

    怪不得瑞王迷这里头了。

    谢幼怡辞别父母,丫鬟没法带,孤身一人跟着桑嬷嬷上了她们坐着来的马车。

    安平侯送女儿到门口,望着华盖马车绝尘而去,绘雪趁机把她留的话转告。

    “夫人帮我把朝服找出来,我一会就进宫去。”安平侯一甩袖子,快步往内院去。

    谢煜锋靠着影壁片刻,一言不发自己去牵了马出府去。

    谢幼怡端庄坐在马车里,不时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除此外一句话不说。

    桑嬷嬷听过她的一些事迹,什么沈家老爷子带她学经商,经常四处奔波。今日一见,确实是个内敛沉得住气的小姑娘。

    宫里请宴规矩繁多,受邀请的各家姑娘都得早进宫先给皇后谢恩请安。

    余婉昨儿得到母亲的暗示,更是大清早就迫不及待进宫,想着能多在皇后跟前露脸,不想在宫门口就遇见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几个同窗。

    她被丫鬟扶着下车,心里有些不屑,面上却笑得灿烂,一改平日的傲慢给每个人都见礼。

    几个姑娘家相视一眼,都察觉她今日的不同,除去脾气特别温和外,当然还有吸引人目光的华贵衣裙。

    “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我妆容是不是有不妥?”余婉抿唇一笑,故意伸手摸摸脸,还扶鬓间极精致的一支步摇。

    那是金鱼戏莲的造型,虽然不算什么新样式,但胜在精致。用金片做的荷叶有细小凹槽,镶嵌晶莹剔透的小琉璃珠,只要微微一动,那水珠就在金叶片上滚动,栩栩如生。

    一位姑娘见她动作,视线就盯着她的步摇,神色略有古怪,问道:“婉婉带的这是钰翠楼前阵子新出的步摇吧。”

    余婉扬了扬下巴道:“是呢,我娘亲跟钰翠楼有些交情,东家特意再加赶出来的一支。”

    她话落,几个人的神色更古怪了。

    有人想说什么,刚张嘴就被身边的小姐妹拽了袖子,忙反应过来闭上嘴。

    余婉见她们面色有异,只当是妒忌自己,脸上堆着笑看向在边上候着的坤宁宫宫女问道:“这位姐姐,我是礼部侍郎家的,这会想去给娘娘请安,不知可方便?”

    宫女见她自报家门,笑容亦热切,不过却是摇头:“娘娘吩咐,让我等在此侯齐各家千金。”

    余婉殷勤的笑就变得略微尴尬,“谢这位姐姐。”走回刚才遮阴的宫墙下站着,心里羞恼方才没显出特殊却丢了脸,抿唇谁也不再理会。

    谢幼怡坐着的马车在此时顺利进了宫,有桑嬷嬷在,根本不用下车受检,禁卫撩起窗帘朝里看了眼,就笑着快速放行。

    有人眼尖看到马车内的谢幼怡,诧异道:“幼怡在里头?”

    一位姑娘听见禁卫说了句这就是谢姑娘,同样震惊道:“我听着了,是说的谢姑娘,同行的还是慈宁宫的嬷嬷。”

    “她怎么会在那辆马车里?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大家小声议论,余婉一张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铁青,很快又腾起一片潮红,是被谢幼怡抢了风头气的。再一比对刚才她跟宫女说的话,人家却连等马车都不用下就到太后跟前了,待遇一个天下一个地下,让她委实没脸。

    余婉站在墙边,恨不得自己不起这个早,白白给人看笑话,又恼又臊,憋得眼眶通红。

    谢幼怡在马车内,目不斜视,根本不知道自己给人添堵了,很快被桑嬷嬷带到太后跟前。

    “臣女恭请太后金安。”她进殿窥见太后正坐的身影,一丝不错的叩头见礼。

    太后从她请安的姿势里看出从容不迫,桑嬷嬷此时走到太后跟前,低语几句谢幼怡一路来的表现,太后眼底有赞许。

    “听说你病了,抬起头了哀家瞧瞧。”太后是觉得这小姑娘胆识不错,然而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谢幼怡依言抬头,视线始终看着地面。

    眼前的小姑娘姝色动人,比太后印象里还要艳丽几分,是长开了。

    太后又道:“你可知道哀家找你进宫为何?”

    谢幼怡说:“知道。”

    她的回答倒是让太后觉得诧异,神色顿了顿才再问:“为何?”

    既然进宫来,就没有必要装糊涂。谢幼怡不卑不亢道:“应该是和今日宫宴上要为皇子选妃的事有关,臣女与皇子们几乎没有接触,唯独见过几回瑞王殿下,想来是瑞王殿下在娘娘跟前提起臣女了。”

    “你倒是个坦率敢言的。”太后许久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姑娘了,觉得有趣,“那你知道哀家喊你来的意思?”

    “臣女大胆猜测,太后是要试探臣女是否能胜任瑞王妃。”

    她依旧有什么说什么,太后眼神当即一冷,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厉声道:“你就知道自己能当瑞王妃了?!”

    “臣女无才无德,不敢奢想瑞王妃的位置。”谢幼怡重新磕下头。

    已经入秋,在地上跪久了,寒意慢慢渗透裙面,地砖仿佛就化作冰块,又冷又硬硌着她双膝。可她一丝不敢放松,仍旧跪得四平八稳。

    太后闻言似乎更恼了,声音比方才更尖锐:“我看你的意思是我们瑞王配不上你!”

    谢幼怡闭了闭眼,果然是来了。

    太后句句都设着陷阱,无非就是让她往里跳,想看看她是不是对瑞王使欲擒故纵一招。她一个表现不好,不管是愿不愿意,都要填到瑞王府里。

    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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