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2)
全收拾妥当后，沈艺开拿出相机：“昊哥，我们去等极光，好吗？”
“好啊。”
“多穿点。”
“嗯。” /
两个人坐在离房子不远处的山坡上，山坡下是一片永不结冰的盐沼镜面般倒映着天空，天地相连处是高低错落尖耸伫立的云杉。
格外清晰的星盘缓缓升起，坐在这山颠让人有了一种那些星云触手可及的错觉，清新冰冷的空气让每一次呼吸都有了声音，默默倒数着，直到第一缕绿光降临。
它是轻盈的，天地间像一池盛满星光的泉水，不经意间滴入一抹绿色的颜料，它在水中缓缓下沉，像与望着它的人有了心灵感应，随着心跳的波动飘散开来，渐渐将天空占满。
忽然，又一抹更加灿烂的紫色炫光泼了进来，它来时迫不及待，到它真的渗透下来时好像有了一丝心安，绻绻款款舞动起来，与刚才的那束绿光相互交融，为天际拉起一层轻纱般的幕布，仿佛有一阵阵微风，将它吹起，又落下。
越来越多的光加入了这一曲无声的舞蹈，它们是那样温柔，丝丝缕缕交织闪耀着就已经把整个世界包围了，在这之前，他们不相信奇迹的存在。
很难不热泪盈眶啊。
你曾经向往的广袤无垠，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啊。多可惜啊，还没和你一起看过最美的风景，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即使只是放学后平凡的初雪之夜，只是那片雪花化在你脸上的霎那，都已经足够跟整个宇宙的永恒相比了。
那是元旦那天，你小心翼翼递来一张贺卡，对我说，新年快乐。
那天的街好冷清，其实我们都是寂寞的人，真好，有你在，幸好，有你在。
可是现在你在哪里？为什么，真的舍得让我为你哭了一遍又一遍吗？如果你看见，真的舍得吗？不会心疼吗？
耳边响起了音乐，它平静，缓和，正如眼前包容一切的宇宙般怀着悲悯，诉说着渺小如斯的人类永远都不会懂也不必懂的奥秘。
Youtaughtmethecourageofstarsbeforeyouleft.
在你离开之前，你教会了我恒星的精神
Howlightcarriesonendlessly,evenafterdeath.
它们是如何一直闪耀着，直至消失
Withshortnessofbreath,youexplainedtheinfinite.
然后你又气喘吁吁地向我解释无限
Howrareandbeautifulitistoevenexist.
甚至连它们的存在都是多么难得，多么美丽
Icouldn’thelpbutask
我情不自禁地
Foryoutosayitallagain.
让你把一切再说一次
Itriedtowriteitdown
我试着把它写下来
ButIcouldneverfindapen.
但是我却一直找不到笔
I’dgiveanythingtohear
我愿付出一切
Yousayitonemoretime,
来听你把一切再说一次
Thattheuniversewasmade
宇宙的存在
Justtobeseenbymyeyes.
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双眼能够看到它
Icouldn’thelpbutask
我情不自禁地
Foryoutosayitallagain.
让你把一切再说一次
Itriedtowriteitdown
我试着把它写下来
ButIcouldneverfindapen.
但是我却一直找不到笔
I’dgiveanythingtohear
我愿付出一切
Yousayitonemoretime,
来听你把一切再说一次
Thattheuniversewasmade
宇宙的存在
Justtobeseenbymyeyes.
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双眼能够看到它
Withshortnessofbreath,I’llexplaintheinfinite
然后你又气喘吁吁地向我解释无限
Howrareandbeautifulittrulyisthatweexist.
甚至连它们的存在都是多么难得，多么美丽
“好听吗。”
在所有的过去和未来中，一颗恒星在肃穆黑暗中走完自己的一生直至熄灭最后一点光的时间，与听完这首歌的时间又有什么分别？
沈艺开开始明白人类的情感真的是可以共通的，他不想问也不需要他做任何解释，他也不想再给他擦眼泪了，因为自己也在陪他一起，止不住地哭。
“嗯。”原来渺小的人的感情，大多相似。
他们是幸运的，见到了十分罕见的极光解体现象，两个人无言看到深夜，直到最后一缕极光消失后才回去，那个机器对着空房间拍了几个小时，居然还有电。它拍到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沈艺开红着眼睛走过来，抬手把它关掉了，最后一瞬间脸上竟然浮起一丝坏笑。。。
壁炉里的炭火快要熄灭了，蜡烛也都燃到了尽头，张昊又添了些柴和碳让它重新燃烧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进被窝了。快睡着的时候，听见沈艺开好像在挪床，接着就有一团热气贴了上来。。。
“干嘛。。。”
“冷。”
由于暴风雪来袭，回国的航班延误了，摄制组不得不在维多利亚堡滞留。
到了下榻酒店各自房间入住后不久，沈艺开就拉着行李上三楼来敲张昊房间门，他自己的房间在二楼。
“我房间地暖坏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修不好。。。也没别的空房间了。。。”
“嗷，那进来吧，咱俩住呗，房间这么大
“嗯！”
天色已晚，吃了点酒店送来的晚餐张昊就去洗澡了，不一会儿光着膀子底下胡乱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地半遮着眼睛，他一把撩到了脑后，没奈何它们定不住，又散下几绺，他随手把它们别到了耳后。。。沈艺开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见他出来看直了眼。。。只有穿衣显瘦脱了有肉八个字能形容了。。。他还是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他腿上的纹身，虽然只露出了小腿，他第一次觉得张昊那身白皮不再冷冽美艳，这纹身让他接地气了，有点儿俗，可是好性感。。。
“你能不能穿点儿衣服。。。”沈艺开极力摆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
“神经病啊！我快热死了要不是怕吓死你我都想□□！”
“怎、怎么个吓死法、”沈艺开话还没说完张昊就走过来俯身朝沈艺开压了过来，眼前一黑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沈艺开屏住呼吸心猛跳了两下，扑鼻的香气还未散去他就离开了，原来是去够他身后窗台上的烟盒。。。
张昊瞧见他僵住的身体，感觉莫名其妙又好笑，上手作势要扒他裤子，沈艺开虽然吓死了但是竟然有一点点兴奋刺激觉得很爽大叫一声你干嘛，张昊失笑说：“确认一下性别，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那不少人想看我不穿衣服还看不着呢，你倒是别别扭扭一脸嫌弃不知足啊，还是羡慕嫉妒啊？别太自卑，我瞧你虽然比不上我也还不错。”张昊敲了敲沈艺开胸脯就一屁股坐沙发上了，翘起二郎腿甩开烟盒，里面掉出一个打火机，他晃晃说：“介意吗？”
“介意你就不抽了？”
“那倒不是，表面功夫还得做一做。”他笑了笑，还是起身走远了些，靠在房间里最大的那扇落地窗前把烟点燃了。房间里面的地暖热地人发燥，靠着窗户倍感清凉。
“很少见你抽烟。。。”
“嗯。”他绝对是学校里面最早学会抽烟的那批坏学生之一，那时候，他见着他这样的人都要绕着走，长大以后他倒是不怎么抽了，他却一根接着一根像上了瘾，甚至。。。接触了他最痛恨的东西。为什么，心里有那么多苦吗，需要用这种方式排解麻醉自己吗。
“。。。”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张昊的脸，本来就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的沈艺开更觉得距离被拉远了，想说什么又不敢，怕打扰他，让他厌烦。。。
打开浏览器搜索“张昊”，他出道后的事情他全都了如指掌，想要找些他过去的事情，几乎没有，偶有一两条看似有关联的新闻，点进去早已被删除。。。打开词条，除了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以及出道后的履历其他任何信息都没有，唯一算有收获的是他的生日，那。。。沈艺开看了看手机日历，不就是今天？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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