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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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自己房间的门,他随手拿了张信函塞进书里,然后把书掩盖进文件中,做完这一切再去开门。

    伴随着门缓缓打开,令季看见维克站在没有开灯的走廊里。

    “维克?你有事吗?”令季下意识的问。

    “关于朋友的事你还没有和我解释。”维克开门见山的回答。

    令季一听维克是因为这件事过来,不禁有些无语,但考虑到确实是自己承诺在

    ()    先,便让维克先进到房间内。

    在维克进屋后,令季关上门坐回亮着灯的书桌前,对维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他与还是博士切片时期的医生最后一次见面的细节。

    等如实讲完,他讲出自己的分析。

    “在那个时候,甚至更早之前,医生就开始策划。”令季说到这里吐出一口,说出他没有说出来的话,“但以我的角度来看,他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只能说是有点交情。”

    “他很危险。”维克客观的评价。

    令季闻言笑着对维克打趣,“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你都是以平常心看待这群执行官。”他可记得达达利亚和维克的关系还挺不错。

    谁料维克摇摇头,给出一个超乎预料的回答,“他对你来说很危险。”顿了顿,他为防止令季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很担心你的安危。”

    这是他在与令季在一起的旅途中逐渐产生的想法,提瓦特并不是他认知中,吃个带有复活功能的料理,角色就能复活的游戏世界。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真实的存在。

    正是因此,维克发现自己虽然无法摆脱所谓玩家的视角,但他已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这份心态上的转变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他却并不排斥。

    因为正是这份转变,让他察觉到很多他忽略的事情。

    比如令季虽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有着共同的认知,但他真的仅仅是个普通人。

    而仔细的思索,维克又能发现为了与他一起旅行,令季其实牺牲了原本的生活,如果他再因此遇见生活,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维克想到这里后知后觉的反思起来,他就这样来找令季,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轻的叹息传到传过来。

    紧接着令季平静的声音响起,“我知道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是无用功,个体实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我无法否认。”

    维克听到这话,目光不自觉的聚焦,落在令季的身上。

    这间房间里只开了台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令季一半的面容,另一半则隐在黑暗中。

    不等维克说些什么,令季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没有后悔过,一直以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维克,这趟旅途也是我想与你一同走,假如我不愿意与你同行,我在蒙德的时候就不会和你一起去西风大教堂。”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所谓的游戏主线剧情,比起维克和空一起冒险,利用锚点去雪山,去各个地方解密,他更多的还是做自己的事。

    仿佛知道提瓦特是游戏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实际上,令季的内心多少还是发生了变化。

    也正是这份变化,使得他想要重新的去接触这个世界,为此他迈出去了一步又一步,这对他来说也是挑战,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正

    如他那天在奥摩斯港的餐馆所言,维克是带着真实来找他的人,而他在得到真相后,也选择奔着真实而去。

    即便在其他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他转变太蹊跷了。

    令季想起那些月海亭和愚人众内关于他和维克的流言,发觉他们在这方面的体验还是蛮一致。

    这也是为何对于那些流言,他虽感到离谱,却从来不放在心上。大家总要一个解释,比起他们都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那些关于他们关系如何展开的说法还算是现实主义。

    一想到这件事,令季的笑容变得无奈。

    “我很感谢你担心我的安全,但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绝对不会强行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

    令季做出保证,虽说他一直都是这样,比如与战斗有关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凑上去过,都是结束了再出现,并保证自己在安全的范围内。

    对于自身的能力,令季还是非常的清楚。

    站在阴影处的维克经过提示也想起来确实如此,这令他莫名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担心过头了。

    一直观察他的令季注意到维克情绪上的变化,他适时的换了个话题,聊起医生分析出流浪者是第六席执行官,以及大慈树王的存在。

    维克听着令季的话,那些不好意思消失,他再次肯定,博士的切片就算是变成了小鸟也不是好惹的。

    “但我想不用太担心,从医生的表现上来看,他应当不会做太出格的事,这不符合他的计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令季最后说出他的老大,让维克放宽心。

    “他没有其他的选择。”维克淡淡的附和。

    令季嗯了一声,他的目光越过维克望向稻妻所在的方向,“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等旅行者回来,就可以前往枫丹。”

    提起下一个目的地,维克想到他对枫丹的剧情,仅仅到主线结束。

    但提瓦特有七个国度,那么枫丹之后的两国,他又该如何度过?

    维克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也许系统早就替他做好了决定。

    -

    稻妻,八酝岛,踏鞴砂。

    空站在海边,抬头望向先前被他和维克,还有一名叫泽维尔的枫丹工程师修好的御影炉心。

    按照他所看过的历史,御影炉心在几百年前出现了问题差点爆炸,而造成这一问题的正是扮做工程师的博士。

    那么现在散兵的消失会让博士故意毁坏御影炉心,引发动乱的过去也跟着改变吗?

    虽经过对神里家的询问,以及通过对雷电五传后人的了解,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因散兵引起的悲剧没有改变,该死去的人依旧死去,只不过凶手不是散兵,而是被其他人顶替了。

    这种机制和大慈树王消失,小吉祥草王接替她的过往如出一辙。

    也就是说,这大概率是世界树最根本的机制。

    哪怕是散兵没有如大慈树王一样寻找代替自己的人,属于他的过去,也会被世

    ()    界树默默的填补,就像是小说里补全设定一样。

    空无声的推测,这时他听见派蒙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泽维尔!”

    在派蒙的喊声中,空转过头,看到拿着仪器的泽维尔走过来。

    泽维尔也发现了他们,当即招了招手,“旅行者,你们不是去其他地方了,怎么又回稻妻了?”

    “我们这几天在稻妻做一些调查,等查清楚就会走。”派蒙负责的解释。

    “调查?你们要查什么?”泽维尔问道,“说不定我知道,他在这边待了好长时间了,走访过不少没搬走的住户。”他觉得自己对八酝岛和踏鞴砂发生过的事都很了解。

    空闻言沉思了几秒,他缓声问道,“御影炉心还出过问题吗?”他想确定这段过去有没有随散兵的消失发生变动。

    “是出过问题,那是几百年前了吧,当时枫丹也有派工程师过来。”回想这件事,泽维尔详细讲出在那次席卷提瓦特的灾厄过后,枫丹与稻妻交流技术的历史。

    全神贯注的听着泽维尔的讲述,空可以确定,那场悲剧也没能因散兵的消失而改变。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人记得散兵?

    哪怕是一个代号,或者一点残留的故事。

    空想到故事,他根据对了解,认为世界树对漏洞的填补很简单粗暴,有心的话说不定能够绕开。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空说出倾奇者这个称呼。

    “倾奇者?我没在踏鞴砂听过。”泽维尔从来不记得有谁提起过踏鞴砂曾经有一位倾奇者。

    空感到些许的失望,但他此时也可以彻底确定散兵的消失没有对过去产生任何改变。

    得出这条信息后,空向泽维尔道谢,准备返回净善宫,向纳西妲问一问情报。

    在寻找锚点,返回须弥的途中,空再次回想散兵在世界树内部,发现自己所谓被重要的朋友背叛其实是博士阴谋,因而怀揣憎恨对雷电五传发起的复仇是一场错误后的愤怒。

    那些愤怒是真实的,也正如此,他才会在听到过去可以被改变之后,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存在抹除。

    或许散兵是想改变过去,可事实证明,改变的仅仅是认识。

    这代表散兵把自己抹除是无用功。

    空的心情为这个结论变得复杂。

    因此在返回须弥后,他从锚点一出来就准备去找小吉祥草王。

    可就在他要朝高处的净善宫走去时,几名路人的谈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最近祖拜尔剧场新出的剧目你看了吗?作为主演之一的演员虽然是新人,但是演技很好,虽然战斗的场面被改成舞蹈但没有任何影响!”学者打扮人兴奋的对同伴说。

    同伴频频点头称赞,“是啊,虽然是外国人的长相,但是一点都不让人出戏,就是怎么之前没再稻妻城里见过他。”

    “可能是最近刚来吧,说来也巧,书里的角色本身就是混稻妻和须弥的混血,那

    名演员据说也是来自稻妻,这很还原原著啊。”学者纠正同伴的错误看法。

    空听着他的话,捕捉到一个个关键词。

    下一秒他睁大眼睛,在见到大慈树王时,那位神明提起过,任何个体都无法仅凭自己删除自己,这也是为何她创造了小吉祥草王,由她来删除自己的原因。

    刹那间,一个不妙的想法从心中升腾起来,这让空没有去净善宫,转而叫上还在担忧他的派蒙冲向大巴扎。

    “旅行者,你到底怎么了?”派蒙小声问道,“我们不是要找纳西妲吗?”

    “我要先去看一眼那名演员。”空言简意赅的回答,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名新人演员就是散兵。

    而越是接近大巴扎,那股预感越是强烈。

    等空穿越通往大巴扎长长的通道,来到祖拜尔剧场内的时候,他听到了喝彩声。

    顺着喝彩声,空抬头看去,看见的是一名乔装打扮的少年,他正在与同伴与台上的敌人战斗。

    虽然他的战斗方式十分凌厉,但展现出来的却有种更偏向于舞蹈的美感。那双没有开刃的单手剑在少年的手里挽出剑花,他身上是类似于稻妻的狩衣随着他的动作翻飞。

    空站在台下的人群里,不得不说,少年的表演撑得起这些赞美。

    只是比起欣赏这场表演,空更多体会到的是震惊。

    他的预感没有错,那名新人演员正是将自身消除的散兵。

    但与空认知中的散兵做比较,他在台上看见的少年气质上更加柔和,以至于空甚至都产生了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可很快当台上少年谢幕时的眼睛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在他去稻妻调查的这段时间,散兵成为须弥的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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